韩若曦酝酿了半晌,诚恳的看着江少恺:“请你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这种酒会用的都是上好的酒杯,无缘无故不会碎,除非……是他自己捏碎了杯子。
苏简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,她的生日也快到了。
她攥着最后一丝希望似的,紧张又充满干劲的抓着陆薄言的手:“这件事交给我,闫队他们会帮我的。你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。”
回到家,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,金发碧眼,白肤高鼻如假包换的欧洲人。
这些话明显都是说给苏简安听的,她只能尽量不出办公室,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穆司爵身上,希望他能查出对陆氏有利的线索。
她像一只满身伤痕的兽,那些伤口,都是她给自己找的。
“想好去哪里了吗?”陆薄言问。
“这只是幕后凶手想让警方调查到的‘真相’。”穆司爵说,“我们要找出事故的真正原因。”
这个时候当着陆薄言的面提苏简安,是想被发配非洲还是想被扔去当苦力?
小腹越来越痛,她感觉有什么正在远离自己,或许是意识,又或许是别的。
她只有三天的时间,如果不搬出来,而是在家里和陆薄言纠缠的话,多半会被陆薄言察觉到什么,就算她真的能瞒过陆薄言,这个婚也不可能离得成。
再怎么不想承认,但她在等苏亦承来,这是藏在她心底的事实。
哪怕苏简安狠心舍弃了真正无辜的孩子,哪怕他已经怒火滔天,也还是无法下手伤她分毫。
可才刚刚挤好牙膏,突然一阵反胃,苦水都吐了出来,胃就好像被人用细细的绳子勒紧了一般难受。
她大脑运转的速度却是一点不慢。